小眼拖网都网不住你脑子里的水

【齐桓母亲节24h 4:30】【袁齐】PERFECT MACHINE

更短更混乱更ooc

背景架空,有一、、科幻?

*(这条并没有什么用)CARN为carnivore的缩写,可以理解为一些奇怪生物(瞎编的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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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至现在,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提起这件事,通讯器里也没有声音。齐桓看了下表,距离事发已经过去24个小时,一切报告都应该完成了,但齐桓仍抱着一丝侥幸。

可能人家忘记来告诉他了呢?这种事情,人们一定会先去告诉铁路,而不是他,或许铁路已经收到消息,也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呢?

齐桓在偌大而空旷的房间里踱步,期待着也害怕着。

通讯器终于响了。

“A7732齐桓,A722铁路呼叫你,坐标已发送。”

齐桓反复确认了几遍接收到的坐标位置,下唇无可控制地颤抖。

袁朗,还是没救了。



“铁大,你找我?”齐桓来到铁路办公室,发现吴哲和一些人早已到场。

“进来,关门。”

简单的命令被完成后,铁路示意齐桓坐下。

齐桓环视半周,除了面色凝重的铁路,其余所有人脸上都能看出哭过的痕迹。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胸腔里呼之欲出的悲伤,准备接受最不愿意接受的结果。

铁路缓缓开口,

“齐桓,袁朗同志并没有牺牲。”

齐桓猛然抬眸,但他盯着铁路毫无温度的鹰一般的双眼,浑身微微一颤,忍住了说话的欲望。

“但他正处于休克状态,失去了行动能力,我们无法将他唤醒,就相当于一个植物人,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,目前已经交给相关部门全天观察管理。

“袁朗是一个优秀的中队长,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不失去他,所以,吴哲,接下来你来说。”

吴哲将一份文件推到齐桓面前,“这是有关于仿生人的一份文件。仿生人是一项目前比较成熟的技术,它可以将人的身体,记忆,甚至肌肉记忆和性格,完整的复制。这份文件是关于仿生人复制袁朗的协议,铁大队长和我作为负责人,已经签名确认。现在需要你,监护人,也签一份字。”

齐桓翻着那份文件,承载着他的希冀单薄的两张白纸黑字好像徒增了份量,他的指尖颤抖着。

“什么是...监护人?”同样轻颤的声音响起。

铁路回答:“就是每天密切观察他的人,齐桓,这些年你和袁朗走得最近,也最熟悉他的行为举止,所以我们需要你时刻观测,记录他的情况。而观测时期内,你和他的工作内容会相应减少。”

齐桓无法不欣然接受这样一个重任,他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“吴哲,带他去看仿生人。”铁路再次下令。


一个暂且没有命名的房间内。

齐桓一进门,便看到袁朗躺在床上,他瞳孔微缩,一声“队长”几近脱口而出。

“我不想扫你的兴,但那是仿生人,齐妈。”

“我知道。说说,怎么个观测法?”

“你可以先叫醒他试试。”

伴随着急剧的心跳,齐桓走向看似在睡觉的仿生人袁朗。

“袁朗?”

“袁朗”倏地睁眼,省去了由睡着,到朦胧的半梦半醒,再到清醒的过程,就像一直在等齐桓的这声呼唤。

齐桓被吓得往后退了半步,这个举措让袁朗咧嘴大笑着坐起身。

“你真是太容易被吓到了哈哈哈!又A到你了!你们开门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,装睡吓你呢。我的装备呢?我睡了多久?”

“没多久,你就是太累了晕倒了一会儿。”吴哲回答。

袁朗沉吟片刻,记忆中,他好像确实是瞬间失去了意识,而不是睡着,吴哲没有A他,但一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。

他下了床,身体从未这样崭新过,这不免让他感到些许异样。

“齐妈,交给你了。”吴哲简单交代后便离开房间。

齐桓上下打量着这个袁朗,这和原来的袁朗并无差异,不免让他惊叹。

“我的通讯器呢?我的手表呢?这些不是必须全天佩戴的吗?你们怎么都给我把它们卸下来了?”袁朗也打量着自己,“在我昏迷期间,那群南瓜怎么样?”

“他们很好,走,我们回宿舍再说。”


宿舍。

袁朗穿戴成所有老A那样,换衣期间,齐桓细细观察下来,发现这个袁朗与原来那个真是毫无差异,就连穿衣习惯,表带扣哪一格,一举一动,都完全一样。

而来宿舍的一路上,遇到的众人都向袁朗打招呼“队长好”,细想下来,袁朗遇难的消息本就被铁路及时封锁,而仿生人之事也应该只有他,铁路和吴哲,还有几个技术人员知道。这种情况下观测袁朗是难是易?齐桓一时难以想清楚。

“齐桓,3466号行动成功了吗?我怎么记不清了。”

“什么?”齐桓回过神来。

“吴哲他骗我,我肯定不是累晕的,在失去意识前我应该是在执行任务,我记得任务代号是3466,内容是清剿新发现的CARN,对吧?”

确有其事,仿生人竟能如此完整地复刻记忆,齐桓默然颔首。

“行动很成功......没有伤亡。”

齐桓盯着袁朗的眼睛,浅色的双瞳间写满怀疑。

“你瞎扯。”

袁朗朝着齐桓走来,手搭在他肩膀上,用力一捏,齐桓唇角无可控制地抽了一下。

“这叫没有伤亡啊?我是失去意识不是失忆好吧,我记得你受伤了,伤得还不轻,不然我不会为你抗下那记伤害,导致昏迷,对吧?”袁朗凑上去闻了闻齐桓负伤的肩,“药该换了,你坐好。”

齐桓便找来椅子坐下,袁朗娴熟地找到医药箱,为齐桓拆绑带。所有动作都是那么熟悉,以至于齐桓有一瞬间的模糊,好像袁朗从未离开过。

“哎齐妈,我忽然感觉这一切好神奇。”

“嗯?”

“那个CARN,那么巨大,得是法老级别的吧,他那一触手拍飞我,我居然毫发无损,甚至从没感觉这么神清气爽过,这可真是个奇迹。你说,我会不会是重生了?”

“......怎么可能,这真的是奇迹。”

袁朗像往常那样笑着,在齐桓的肩膀上打了一个蝴蝶结,随后拿来一支笔,在新换的纱布上写着些什么。

“嘶...你笔尖戳到我伤口里了!你在写什么啊?”

“抱歉,没什么啦,不过你这样还能继续训练吗?要不请个假?”

“没事,这几天都不训练,你也可以歇几天。”

“那怎么行,训练不能一停就是几天啊,虽然我每天都费尽心血,但我不敢松懈和妄谈胜利,就像我最敬佩的那位老军人一样,我只想我的部下在行动中少死少伤几个。”

“铁大队长要求的,我养伤,你陪我。”

“我陪你?”

“陪我。”

“好。”


“昨天的袁朗一切良好,所有行为习惯都和以前无异,他还做了数据分析和报表,所有记忆都没有误差。”齐桓对吴哲说,“但是他有一点和以前不一样。”

低头输入信息的吴哲猛抬头,“哪里不一样?”

“他比以前更会照顾人了?”

吴哲滴溜溜地翻了个白眼,低头继续记录,“秀啥呢,那是因为你需要被照顾,这可真是增进你俩感情的好机会。”

“你啥意思?”

“没啥意思,仿生人相对于正常人自然会做一些微小的改进。话说,你能不能去问他一个问题?”

“什么问题?”

“你问问他,他有没有梦到过电子羊?我一直很想知道仿生人会梦到电子羊吗。”吴哲挑了挑眉。

“什么无聊的问题,自己去问。”齐桓满脸嫌弃表示不干。

吴哲抱着齐桓的臂膀晃动,开启撒娇攻势,“哎呀齐妈!你就帮小生问一问嘛,到时候我送你几枝我的妻妾咋样?这个问题真的一直围绕着我很久了啦!”

“撒开!我这肩膀刚受过伤。”

“你就问一句嘛,问一句又不会少块肉。”

“万一被他意识到他是仿生人怎么办?不问!”齐桓斩钉截铁。


暂停训练又要陪齐桓养伤的日子很是空虚,精力无处宣泄的袁朗做了一个又一个数据分析,将上级的下级的本队的隔壁队的全做了,一时间成为了劳模和许多人特感谢的大好人。

又一个报表完成,袁朗关闭电脑,“齐妈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,或者不知道怎么和我开口?”

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踱步的齐桓猛地顿住,转头看向袁朗。“没有。”

“你是不是以为昏迷后我的脑子会变笨啊?当我看不出来?说。”

“你......做梦吗?”齐桓小心翼翼开口。

一瞬间,袁朗的眼眸中闪过太多,思忖片刻后,他回答道:“做梦,前两天好像还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,但梦到的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。这好像不是梦,更像是难眠的深夜里一场漫长的回忆。

“我梦到过......我当兵前的那十几年,我最初的记忆,我的童蒙时代。我又梦到我进老A后那段和你在一起的熠熠生辉的日子,我们每一次行动,每一次出生入死,还有......太多了,总之,它很像走马灯,我一度以为我快死了,可我的生命如此鲜活。

“好像有什么意识凌驾于我,那个意识同时控制着我的身体,我的脑海里有时会满是尘埃,我似乎被困于一片铁锈之中......齐桓,这感觉很奇怪,我的身体,我的意识,好像都不是我的。

“只有你,齐桓,唯独唯独只有你,我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,你......是太阳,是白昼,我像个空壳,但你让我充盈,让我感觉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......你懂这是什么感觉吗?”

袁朗抬眸,眸中充斥着他不该有的困惑迷茫,分崩离析。

只想问问他会不会梦到电子羊的齐桓愣怔住了,霎时间,他的面前站着的,仿佛真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,是他多年的战友袁朗,而不是仿生人。

“你会这么想,可能是因为你昏迷醒来后,大部分时间都在和我相处。”齐桓更加谨慎地回答,“那你有没有梦到过......”

“有,一直有。”

袁朗直勾勾的眼神让齐桓有些不自然,“我还没问梦到什么。”

“我一直梦到你,齐桓。我的回忆囊括了我短暂的一生,而和你相处的这几年,属实是我最美好的一段时光。”

齐桓不得不承认,他被打动了,狠狠地打动了,但他时刻提醒着自己,对方是仿生人,仿生人,仿生人。

“我说的是电子羊。”

“啥玩意儿,没有。”袁朗伸了个懒腰,展露出劲瘦而线条分明的腰肢,“那啥,刚才我说的话你就当过耳烟云吧,别跟别人说哈。”

齐桓移开目光,颔首。

他怎么能对一个仿生人有想法。


吴哲和齐桓面对面地沉默了半个小时。

齐桓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那些话一五一十跟吴哲说。

吴哲寻思着,这家伙怎么这么娘们唧唧的,我的妻妾还等着我去浇水呢。

“齐妈,你到底在纠结什么?”

“没有梦到。”

吴哲疑惑,“啊?”

“我问了,他说他没有梦到过电子羊。但他告诉了我其他的事情。”犹豫过后,齐桓还是长话短说地告诉了吴哲。

两人再度陷入沉默。

“仿生人会有这种功能吗?就是那种。”

“......别吧齐妈,这种情况我是真的没有料到......但我觉得你说得也没错,他可能是这几天接触最多的就是你,对你产生了一些情愫。让他赶紧恢复训练工作吧,我和铁大请示一下。”

半晌过后,吴哲接收到铁路的命令。

“铁大说,目前情况看下来,他可以恢复训练工作了,你继续养伤。”

“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,我继续观测他。”齐桓道,“对了,你待会儿帮我拆个绑带,他总是不给我拆,比我还像老妈子。”

吴哲便给齐桓脱下上衣,看到那纱布后,眉角一挑。“哟,啧啧啧啧,齐妈,你已经有所属之人啦?”

“什么??”齐桓接过递来的纱布,上面写着几个字“我是袁朗的”。

齐桓无语,“啧,习惯了,他一直这样。”

“齐妈,你目前最好别受他影响,他还在试验期,而且,袁朗也不是没有醒来的可能。”

“我知道,我不会的。”


一段时间后。

仿生人袁朗的试验期即将结束,一切皆正常,这个袁朗和原来的几乎没有差异,完全可以胜任老A中队长这个职位。

人们已经习以为常了齐桓和袁朗的亲密无间,他们从不顾忌旁人的窜风,没有名正言顺地确认关系,但这不妨碍他们成天黏在一起。

“锄头,菜刀和队长这进展得有些过快了吧?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成才边啃黄瓜边问道,“队长以前绝不是这样的,自从你们参与3466行动回来后,我总感觉队长像变了个人一样。”

“哦,有吗?变得怎么样了?”吴哲漫不经心地给后宫佳丽浇水。

成才沉吟一瞬,“变得不再是烂人了,我有点不习惯。”

“习惯就好了,我已经习惯了。”

吴哲自顾自地继续浇花,湿透的泥土上已经有了小片的积水,他的妻妾们早已有了充足的水分,但液体仍旧源源不断,无人终止。


宿舍里,袁朗在给齐桓讲解开会时学习到的东西。

“今天和上面开了个会,基本上就是说,我们会有一套新的作战装备,新装备的改进在于balabalabala......”

齐桓耳朵听着,目光却勾勒着袁朗刀削斧砍的面庞,棱角分明而深邃,那讲到会心处就会勾出一抹惑人心神的笑的厚且性感的唇,一张一合,便能发出直击齐桓心间的磁性嗓音。

他就是对这个仿生人有想法。

不,齐桓旋即否认了自己,他喜欢的绝不是这个仿生人,而是仿生人承载着的袁朗的一切,如果面前这个家伙复刻的是别人,他便不会对他有任何情感。这不过是一个载体,一个容器。换成任何一个仿生人都是如此。

何必为这个袁朗的真实身份忧心呢?他的真身无人知晓,所以不会有人因为他的爱人是仿生人而说三道四。

他几乎已经把面前人当做真正的袁朗了。

“所以......哎,齐桓,你在听吗?”袁朗忽然停了下来,看着出神的齐桓,忍俊不禁。

齐桓回过神来,“......啊,我走神了。”

袁朗只是一笑,“没事,那我再讲一遍......”

一个想法从齐桓脑中掠过。

他忽然就不希望那个袁朗醒过来了。


今天的袁朗观测情况不再由吴哲记录了,取而代之的是报告给铁路。

“大队长,袁朗已经过了试验期了,为什么还要每天记录?”报告完成后,齐桓问道。

铁路只给了两个字:“规定。”

随后,铁路又说,“齐桓,其实你和袁朗的事情,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
齐桓愣了片刻,一时没明白铁路指的是什么事情,“什么事情?”

“你们俩之间的感情,几年前我就知道了,袁朗是我一手培养的,他的事情我能不知道?”

一阵悸动冲进齐桓的胸膛,他可以不在乎旁人的目光,因为他们从不知情,但是他无法不惧怕铁路,这让他有种见家长的紧张,但同时,铁路是个知情者,也是个管理者,没有结果能逃离他的决定。齐桓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一番。

“你和袁朗的事情,我不反对。”

欣喜划过齐桓的眼眸,但这份欣喜来得太早。

“但是你要清楚,这到底是你和仿生人的关系,还是你和袁朗的关系。你不能对一个仿生人倾尽所有,而袁朗也只是暂时昏迷,他还是有醒来的可能性的。”铁路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刺骨。

“我想知道......如果袁朗醒来了,会是什么后果?”

“这个我们在仿生人投入使用前,就做了周密的计划,目前还不能完全让你知道,只能告诉你,这个拥有袁朗的一切的仿生人,不会保留。仿生人终究不是人,他或许会比人类更强大,我们不能确保他不会有失去控制的一天,更何况他承载的是袁朗这样一个难得的人才。”

算不上好的预感充斥着齐桓,“他会被处理掉,是吗?”

铁路点了点头。

“所以我要提醒你,你一定要划分袁朗和这个仿生人的关系,你也是一名优秀的队员,我们希望仿生人的使用,百益而无害。我也没有拆散你们的意思,你的一切由你定夺。”

齐桓陷入沉思。


xxxx年5月8日,老A基地出了一起大型谋杀案,凶手残忍杀害了近十名受害者,受害者的家属悲痛欲绝,最后所有尸体全都在袁朗与齐桓的宿舍中被发现。

忘说了,上面的报道者是吴哲,受害者自然是他的妻妾们。

齐桓一到宿舍,满地倒不至于,但是地上零零散散十余片的花瓣,让他不禁勾起唇角。

“齐妈!”袁朗从衣柜后面窜了出来,手捧一束玫瑰,“母亲节快乐!”

这点袁朗是丝毫未变,自从齐桓获得了“齐妈”这个称号后,袁朗每年都雷打不动地给他口头过母亲节。

今年是他头一次收到礼物,不过,这礼物一定另有深意。

“谁会母亲节给人家送玫瑰花啊?”齐桓嘴上嫌弃着,手却自然地接过花,袁朗笑吟吟地蹭了过来。

这十几枝玫瑰被别有用心地捆成一个瘦弱单薄的爱心,齐桓的眸中是捉摸不透的深邃。

没有等来想要的反应,袁朗有些小失落,“怎么啦?不高兴吗?”

“没有,我很高兴。”齐桓双手捧着这束花,忽然话锋一转,“袁朗,我问你个问题。”

“C,救我妈,爱过,电子羊真没梦到过。”

“......不是这个。”这反应着实把原本有些沉重的齐桓逗笑了,“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。”

“你问。”

“你觉得......你会被替代吗?我会被替代吗?”

齐桓不敢看袁朗的眼睛,但袁朗有着枪茧的手掌轻抚过他的面庞,随后他的脸被捧起,像林间的九色鹿漫不经心地啜了一口湖水,慵懒而又慎重地,袁朗吻了上他的唇。

“你在担心什么?别想太多,齐桓,你是无可替代的,你是永恒的,我也是。”

永恒?齐桓很想嗤之以鼻。在这瞬息万变的形象世界,或许只有仿生人会相信永恒。

“真的吗?”他问,“你觉得,我们对彼此,都是无可替代的吗?”

“你怎么了,齐桓?”

“我很好,我只是想问问。”

袁朗又笑,“原来齐妈也会有谈感情的时候啊。不过,我肯定,我们都不会被任何事物替代。”

“你说得对,袁朗,你是不能被替代的。”齐桓掸了掸玫瑰花上的尘埃,“你是不会,也不能被任何事物替代的。

“袁朗,对不起。”

“......齐桓?”

“你真的不能替代他。”话音未落,齐桓把花束往“袁朗”怀里一塞,就此冲出宿舍门外。

宿舍里,“袁朗”捧着心形玫瑰,杵在原地。


半小时前。

袁朗醒了。


病房里。

袁朗盯着白得刺眼的天花板,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
“袁朗!”

齐桓冲进病房,铁路又一次示意他关门,而吴哲也早已到场。

“齐桓,我说过,袁朗会醒来的,只是时间不确定。”铁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。

“铁大,我昏迷了多久?”

“123天。”

袁朗尝试支起身体,但他的肌肉过于虚弱,他只能静卧在床上。“那我昏迷期间,老A怎么样?是由齐桓接管的吗?”

齐桓刚想解释,被铁路一个眼神制止。

“你目前不用管这么多,你先好好休息,这段时间,由齐桓来照顾你,他会给你汇报前段时间的所有情况。吴哲,你先照顾一下他。齐桓,跟我来。”

铁路办公室。

齐桓看着手中那个硬盘,那是仿生人袁朗百天来的全部信息。

“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求你每天报备的原因,你必须把袁朗这些天来落下的东西全部补上,不能拖下进度。”

“那,那个仿生人......”

“我们自会处置。”

“我可以告诉他,他不是袁朗吗?”齐桓胸口有一团阴霾,让他喘不过气来,“我,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,他说过,他是永恒的,我也是......他,他是仿生人,他应该是永恒的吧?”

“在这个形象世界里,谈何永恒?他只会不留痕迹地离开这个他路过的世界。”

“我想让他死得明白一点。”

铁路叹了口气,“他不是死,他是销毁,他不是人,他只是一样物品。齐桓,你已经被影响了,我希望在你陪伴袁朗的这段恢复期内,也能认清现实,我不要这样多愁善感的齐桓,他居然会为一个仿生人求情。”

“他有人的意识,他就是人!你们这样对待他,可想而知以后会怎么对待我们!!”话喊出口,齐桓才意识到他是在对铁路狂吼。

但是铁路面不改色,“齐桓,你不要让我更失望了。”

齐桓张着不断颤抖的双唇,喘息愈发沉重,他不知道该看向何处,但他不能在铁路面前失态。

铁路的语气也有所缓和,“齐桓,等你走过我走的路,坐上我这个位置,你就能理解我了。”

“铁队,我...我能理解,对不起。”

齐桓平复了一下呼吸,这时,门外传来怒吼。

“齐桓!!”


门外,仿生人袁朗干翻了一路的人,冲到铁路办公室门前。

但是迎来开门的是铁路,袁朗顿时噤声。“干什么。”

“齐桓!齐桓是在你这吧,让他出来一下。”

“不行。”

铁路刚要关门,可仿生人袁朗已经看到办公室里的齐桓,他冲着齐桓大叫:“齐桓!齐桓你给我出来!!”

齐桓走出门,铁路也没有制止。

他又向铁路投去目光,铁路垂眸片刻,点了点头。

“齐桓,你到底什么意思?我被替代了是吗?”

“不是。”齐桓喉结动了动,在仿生人袁朗的注视下,许久才发出声,“你是替代品。”

“什,什么?”

“你是仿生人,现在真的袁朗已经醒了,我们不需要你了。”

“......”仿生人袁朗怔在原地,他的仿生大脑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。“什么叫不需要了?不可能!齐桓,我是老A中队中队长!你们都A我对吧?今天又不是愚人节!”

铁路冷冷地对齐桓说,“看吧,仿生人也有缺点,袁朗绝对不会这样。”

齐桓不忍去深思。

“袁朗,哦不对,1号仿生人,你承载着的是袁朗的意识,也应该清楚,他是一个很优秀的军 人,为了大局,希望你明白,你的存在已经不再被允许了。”铁路下了命令,“齐桓,你要不还是别去看了。”

“等一下!”仿生人袁朗忽然举起了随身携带的手枪,对准齐桓。

齐桓瞳孔猛缩,但他闭上眼,准备迎接仿生人袁朗的子弹。

但仿生人袁朗并没有扣下扳机,而是调转枪口,把枪递给齐桓,“可以让他动手吗?”

“这对你来说是满足了你的愿望,但你有想过齐桓吗?”铁路抢过手枪,放进自己的枪套里,“来人,带去销毁,绝不是一枪的事情。”

仿生人袁朗被冲上来的几人拖走,他嘶喊着齐桓的名字。

但是齐桓只能无动于衷。


袁朗的身体不需要太多的休息,仅仅半天时间,他已经能行动自如,但是参与训练和任务,他还需要更长时间的调养。

此时的他已经了解了仿生人及其一个月的工作内容。

“这个仿生人比我勤快,帮了我不少忙。”

齐桓没有接话,身边的袁朗与仿生人没有任何差异,但颇为陌生。

“所以最后他到底怎么样了?”袁朗问道。

“按铁大说的,销毁了,他已经不复存在了。”

“哦,他和我比,怎么样?”

齐桓默然片刻,“他是复刻你的,你俩一模一样。”

袁朗站起身,绕着宿舍转了几圈。这仿生人的生活习惯和自己毫无差异,唯一让这里与自己记忆不同的是一束玫瑰花。尽管它几近支离破碎,但齐桓把他插在了花瓶里,摆成爱心的形状。

“齐桓,我真的觉得我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。”

“他也和我这么说过。”

袁朗撇了撇嘴,“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他了啊?你根本就把我和他当成了两个人来对待。那也行,现在我是我,他是他,别想那个袁朗了好不好?”

“嗯。”但齐桓满脸不接受。

袁朗无奈,他重新坐到齐桓身侧,搂住对方,“我还以为他替我完成了我一直没敢做的事情,没想到他让你我之间直接多了一堵墙。看来,我要重新追你了?”

“你还是先养好身体吧,这种事情过会儿再说,短时间内能不能不要揭我伤疤?”

“本来是你陪我疗养,现在变成我陪你走过低谷期了。好吧,看来我得加倍努力才能取代你心里的那个袁朗了。”袁朗拍了拍齐桓的肩,“现在先去吃饭怎么样?”

“你甚至不愿意祝我快乐。”

“那个袁朗不是替我祝福过了嘛。”

“你不是说你是你他是他吗?”

“那……母亲节快乐,齐妈,还有……我爱你。”

“挺好,走吧。”

袁朗勾着齐桓离开宿舍,反正在人们眼里他们已经足够亲昵。

玫瑰花还是过于虚弱了,歪歪斜斜地靠在花瓶内壁上。花瓶的背后是窗户,一只蝴蝶进来,飞向花朵,但一阵风不合时宜地赶来,关上的窗户成为了它的枷锁,它就此被困在玫瑰花中。

齐桓感觉自己自始至终就像个彻头彻尾的欺骗者,后来成为了自欺欺人的小丑。他把他的内心送给一个完美的机器,但其实铁路早已警告过他,他该躲起来。

他倏地感受到了永恒。

那个“袁朗”一开始的出现,其实就在他心里立下了永恒的碑。


end

结尾灵感来自于starset歌曲“PERFECT MACHINE”

为什么袁朗和齐桓在同一间宿舍呢,方便剧情发展(懒得解释),凑合着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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